第 51 章 “我对象就是你吴...51(1 / 2)

结婚登记当天,新姑爷把老丈人的门牙打掉了。

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街道干部,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奇葩事。

恰巧快到午休时间,眼见外面有热闹瞧,街道的一群小干部全都放下饭盒,紧随郑东妹的脚步追了出去。

赵强是在赶来领证的路上,与郑大爷发生争执的,街道办距离事发地点不远。

一行人赶过去时,郑大爷早已被人抬到了三轮车上躺着。

他下巴和耳朵上都是暗红血渍,三轮车周围的雪地上,也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
可见当时的出血量不算小。

郑东妹对外人不假辞色,对父母却十分孝顺。

甫一见到她爹这副惨样,腿都有些发软。

她心里对赵强有气,说出口的话便横冲直撞的,“你怎么把我爸打成这样啊?()?()”

赵强一脸冤枉:“我没打他呀,他拽着我衣服,阻止我跟你领证。咱们不是约的十一点半吗,眼瞅着就要迟到了,我一着急就推了大爷一下。地上有点滑,他没站稳,磕到三轮车车把上,就把门牙磕掉了。?()??*?*??()?()”

他指着车把说:“你看这里,还有他的牙印呢!()?()”

他当时手下确实加重了力道,但也不至于把老头的门牙打掉啊!

老头掉了牙,根本原因还是磕的!

郑东妹扒开亲爹的上嘴唇,发现左边的门牙已经不翼而飞了。

右侧的那颗门牙似乎也有点松动,她伸手在那颗牙上摸了摸,惹来亲爹杀猪般的嚎叫。

郑大爷之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告状,就是因为这颗要掉不掉的门牙。

他每次开口说话,都感觉那颗牙在左右活动,被舌头一碰就疼。

郑东妹暂时顾不上追究责任,焦急地问:“这牙怎么办啊?()?()”

刘金宝凑上:“找个牙医拔了吧,大爷这牙一碰就疼,肯定影响吃饭。这种牙留着也没什么用了!”

郑东妹跟亲爹商量:“爸,我先带你去拔牙吧?”

郑大爷不舍得拔牙。

到了他这个年纪,嘴里没剩几颗好牙了,拔一颗少一颗。

但他也知道这样硬挺着不行,只好含恨点头。

赵强像是要将功补过,拉着郑东妹说:“医院还挺远的,而且拔牙也不便宜,要不我帮大爷把牙拔了吧?”

“你会拔吗?”

“那有啥难的!他那颗牙已经松动了,轻轻一拽就能下来,隔壁金旺的坏牙就是我帮着拔的!”

大家不知金旺是谁,以为他有过给人拔牙的经验。

郑东妹寻思去医院拔牙的目的也是要把牙薅下来,于是点头让赵强试试。

只有跟他一个车队的车夫知道,金旺是他家隔壁金家的老狗。

郑大爷心里恨死赵强了,怎么可能让他给自己拔牙!

他捂着嘴呜呜呜,不许赵强靠近。

见状,赵强随手往天上一指,说:“快看!”

郑大爷下意识抬头看向空中,还没看清天上有什么,就感觉自己嘴里骤然一疼,那颗半掉不掉的门牙,一下子就被赵强眼疾手快地掰了下去!

围观众人都随着他一哆嗦。

叶满枝更是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
“啊啊啊,我打死你这个混蛋!”郑大爷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,没有牙齿的顾忌后,追着赵强踢打。

赵强躲到郑东妹身后说:“你看到了吧?大爷刚才就是这样打我,不让我跟你领证的!”

郑东妹觉得她爸有点无理取闹,皱眉说:“爸,我跟赵强领证的事,你们不是同意了吗?怎么突然就反悔了?”

郑大爷往雪地上呸了一口血,口齿漏风地说:“我们之前没看清这小子的真面目,现在看清了,当然不能让你们结婚!”

“大爷,你不就是为了拉活的事,看我不顺眼吗?你自己说说,我把你带出家门以后,让你干过活吗?”赵强义愤填膺道,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天天搁家待着,像话吗?大娘也在家待着,你看我说啥了?东妹现在是理发大师傅,你这样多给她丢人啊!”

郑东妹眼神复杂地看了亲爹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

“你看哪个大老爷们总在家里守着?我怕外人说咱家闲话,才把你带出去一起上工的。但我也没让你干活啊!车是我蹬的,货也是我搬的,给你买肉包子吃,我吃菜包子,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
围观众人觉得赵强这小伙子说得在理,姑爷能做成他这样真挺不错了。

然而,郑大爷却差点背过气去。

他确实没蹬车,但他走路了呀!

赵强那瘪犊子,自己坐在三轮车上,让他在后面跟着。

上坡的时候,还得帮他推车。

现在正是冬天,他那棉鞋在雪地里走上半个小时就被冻透了。

他一辈子也没遭过这种罪啊!

这小子刚什么把他们老两口当成亲爹亲妈照顾,对郑东也像亲大哥一样。

他刚开始确实表现不错,家里一些重体力活都是赵强帮着干的。

可是,自从两人决定领证以后,事情就开始不对了。这小子不但鼓动他出门干活,还想给他老伴也找个工作!

今天更是当着那么多车夫的面,呵斥他一起推车!

直觉告诉郑大爷,这亲事结不得,所以在他赶来领证的路上,郑大爷反悔了。

郑东妹听了事情原委,生气地说:“爸,你怎么回事啊?家里刚过了几天好日子,你咋又闹腾起来了?赵强又没让你干活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
她这人认死理,谁的话在理,她就听谁的。

她爸今天明显是想耍赖,胡搅蛮缠了。

郑大爷气愤道:“反正我不同意你们结婚,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,你要是还敢跟他结婚,我就不认你这个闺女!”

“你说这种气话有啥用?不认我的话,谁供你吃喝!”郑东妹拉上赵强,气呼呼地说,“走吧,人家小叶干部把表格都填好了,赶紧去把证领了!”

赵强乖乖任她牵着,扭头问:“小叶干部,现在还能领证不?”

“嗯,我加个班,加急帮你们办了吧,”叶满枝往郑大爷脸上的血迹瞟一眼说,“领了结婚证,你们赶紧带郑大爷去医院看看。”

一行人回到街道办,给郑东妹和赵强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。

叶满枝将结婚证递给他们,真心实意地说了一长串祝福语。

赵强拿着结婚证连声道谢,笑着问:“小叶干部,我老丈人不愿意跟我出车,我也不想勉强他。咱们街道的煤炉厂不是在招工人吗?能不能让他去煤炉厂干活?”

叶满枝婉拒:“煤炉厂的工人暂时只招45岁以下的,你来煤炉厂正合适,郑大爷的年纪有点大了。”

*

领了结婚证的郑东妹,带着亲爹去了趟卫生站。

据刘金宝透露,这新鲜出炉的翁婿俩,在卫生站又干了一架。

叶满枝一下午都在听郑家的八卦,跟着大家一起哈哈哈。

下班在院儿里碰上林青梅的时候,笑意还挂在唇角上。

“你傻笑什么呢?”林青梅挎着她的臂弯说,“人民体育场那边浇了冰场,咱班不少同学相约周末去滑冰,你也一起去呗。”

“但我不会滑冰呀!”

叶满枝对所有娱乐活动都很感兴趣,她其实挺想去滑冰的。

不过以前市里没有冰场,想滑冰只能去冰封的江面上滑。

由于每年都有孩子掉进冰窟窿的新闻,老叶严令禁止自家孩子上江面玩耍,所以叶满枝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滑过冰。

“我也不会滑,到时候咱俩一起学!”林青梅搭着她的肩膀说,“自打你跟吴团长谈了对象,整天形影不离。你能不能把他甩掉,单独出去玩一天啊?”

“我俩没形影不离吧……”

吴峥嵘最近在搞新项目,她在忙煤炉厂,每周能碰上两三次就不错了,其余时间大多靠飞鸽传书。

林青梅翻个白眼,“咱们音乐会最近的几次排练,吴团长好像都来了吧?”

“嘿嘿,他下午要送我去党校学习,去音乐会只是顺便的。”

“我不管,你就说这周末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学滑冰吧!”林青梅一脸梦幻地畅想,“等咱俩学会了滑冰,也能像我二哥似的,滑得飞快,称霸冰场!”

叶满枝爽快地答:“能!”

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御风飞行,称霸冰场的场面了!

不过,她要跟班里的同学一起玩,自然不能带吴峥嵘。

这个小可怜就只能自己过周末啦!

翌日与对方见面时,她试探着问:“这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?”

“军代室要在周末组织拉练,预计中午才能结束。”

“怎么又要拉练啊?”

叶满枝原以为军代室那些军官偏向文职,主要搞搞产品验收什么的。

与吴峥嵘相处久了才发现,他们的训练任务还挺重。

三不五时就要搞一次拉练,而且冬天比夏天更频繁,每次拉练回来以后,棉袄都是湿透的。

吴峥嵘简短答了句“任务需要”,望向她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?”

得知他要参加拉练,叶满枝在心里偷偷窃喜了一下下,故作遗憾地说:“哎,人民体育场新开了冰场,青梅喊我去滑冰,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的,既然你还有正事,那就只能算了。”

她每次言不由衷的时候,总会摇头叹气,吴峥嵘早发现了她这个习惯。

眼见对方又开始摇头,他敛起唇边笑意,认真地说:“那我把拉练时间延后吧,先陪你去滑冰。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叶满枝被热水呛了一口,放下茶缸连连摆手,“不行不行,我可不能耽误你的正事!你还是去拉练吧!”

她已经答应青梅一起学滑冰了,要是吴峥嵘也去了,她到时候先陪谁啊?

吴峥嵘却自顾自地说:“最近陪你的时间确实比较少,还是去滑冰吧,我滑冰水平还可以,能陪你多玩一会儿。”

“等我学会滑冰,你再陪我玩吧。”叶满枝将挎包里的围巾拿出来,试图转移话题,“给你的围巾已经织好了,你先试试围巾。”

她觉得吴峥嵘这样的大美人,戴红色或是白色的围巾肯定很好看。

但他整天穿军装,军绿色的衣服配上红围巾有些奇怪,白色又不耐脏,所以最终还是选了比较容易搭配衣服的黑色。

叶满枝帮他把围巾系好,对佩戴效果挺满意,点点头说:“等我再买点毛线,给你织一条烟色的,搭配军装应该也很好看。”

吴峥嵘戴上了新围巾,没再提尚未兑现的毛衣毛裤和手套。

垂眸往针脚细密的围巾上瞄了一眼,语气略显遗憾道:“收了你的围巾,又不能陪你一起去滑冰,总觉得对你有些亏欠。”

叶满枝生怕他又要更改拉练时间,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说:“你以后对我好点就行了。”

她艰难地把这一篇儿翻了过去,之后的两天再不敢提滑冰的话题。

然而,周六晚上,踩着门禁的最后五分钟走进自家楼道时,吴峥嵘突然问:“明天真不用我陪你去滑冰?”

“不用不用,我跟青梅在一起就行。”

“嗯,那把这个给你吧,”吴峥嵘将手里的小箱子递给她,“就当是我缺席的补偿。”

那是个藤编的小型手提箱,叶满枝见他提了一路,以为是他的工具箱。

她满腹狐疑地打开箱子,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亮看清内里的白色冰鞋时,难以控制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
“你怎么送我这个呀?”叶满枝眼里迸出惊喜。

冰场门口有租冰鞋的窗口,她还是新手,其实租一双冰鞋就行。

“第一次上冰,总要有双像样的冰鞋吧?”吴峥嵘帮她把毛线帽子往上推了推,露出那双清亮的眼睛,笑着说,“明天玩得开心点。”

叶满枝合上手提箱。

惊喜、激动,还有一点点愧疚的情绪一起涌上来,让她不顾场合地抱住对方,踮起脚在他下巴和脸颊上叭叭叭亲了好几口。

“峥嵘哥哥你可太好啦!”

她险些激动得邀请对方一起去滑冰,不过想到青梅的叮嘱,以及他的拉练任务,又难受地把话憋了回去。

吴峥嵘只在她唇上轻啄一下,便松开手说:“万一在家门口被人撞见,你又要埋怨我。上楼去吧,明天好好学滑冰。”

叶满枝眯着眼睛许诺,“等我学会以后,带你称霸冰场。”

“嗯,那就等着小叶同志带我了。”

*

第二天上午与青梅汇合时,叶满枝心里满是称霸冰场的豪情壮志。

林青梅却在体育场门口拉住她说:“咱班的大多数同学都来了!”

“那挺好呀,人多热闹!”

“周牧也来了!”林青梅压低声音抱怨,“不知道谁通知的他,真是……”

“他不是去鞍山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周牧的留苏资格被取消以后,似乎消沉了一阵子。

有一次在马路上远远遇见,对方居然提前绕路避开了她。

她对这种举动倒是能理解,周牧在她面前向来要面子,留学资格被他自己作没了,确实不是什么体面事。

叶满枝当时也只当没看见他,目不斜视地走了。

之后她就没在大院里见到过周牧,听说被周大姐接去了鞍山。

林青梅低声道:“好像是最近回他要参加明年的高考,前几天去学校报名了。”

周牧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,要不是被选进了留苏名单,今年夏天就参加高考了。

“冰场那么大,人家想来不是咱们能阻止的,”叶满枝无所谓道,“走吧,咱们各玩各的。”

当初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,她才不会主动避让对方呢。

人民体育场的冰场确实很大,几乎整个体育场都被浇成冰面围了起来。

冰场里全是人,各路高手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过,有的还能在冰面上旋转跳跃,堪比专业花滑运动员。

而叶满枝和林青梅这种菜鸟,只能在新手专区,扶着栏杆艰难地挪动。

林青梅摔了几个屁股蹲后,坐在冰面上吐槽:“我怀疑全市的高手都聚集到这里了,臭显摆什么呀!”

叶满枝去拉她,结果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但她还是中肯地说:“我要是也能像人家那样在冰上飞,我也要显摆的!”

“早知道就把我二哥喊来教咱们了!”

叶满枝被另两个同学扶着胳膊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:“妹妹,我会滑冰,要不我带带你吧?”

“谁是你妹妹啊?边儿上玩去!”叶满枝不搭理他,挥挥手让那人赶紧滚蛋。

见他穿着军大衣,戴着护耳军帽,还以为对方也是军人,结果这人一开口就流里流气的,听得她直撇嘴。

他们这一片都是初学者,有很多年轻姑娘。

尤其叶满枝穿着白色的花滑鞋,系个红围巾,与同学说话时,白皙漂亮的脸上笑容明媚。

刚与女同学们走上冰场,就引来好几个小青年在附近来回游荡。

这会儿见到有人主动出头搭话了,其他人也纷纷围上来。

有个大高个滑到林青梅身边说:“同学,我带你滑一圈吧,包教包会,学不会我就终身负责。”

“用不着。”

“你要是不跟我学,这冰场里恐怕没人敢教你。”

林青梅嘁了一声,拉着叶满枝说:“赶紧报公安,这里有人吹牛逼,场面控制不住了!”

叶满枝被她逗笑,要不是还扶着栏杆,可能已经摔到地上去了。

大高个被林青梅怼得没面子,见叶满枝笑得灿烂,又改了主意,想伸手邀请她一起滑冰。

然而,他的手还没伸出去,便被一个青年大力攥住了。

,伸手就往他脸上招呼了一拳。

“我x,你谁啊!”

眼瞧着大高个被打,周围那群小年轻迅速围拢过来,将偷袭的人堵在中间。

双方就这样莫名其妙打了起来。

林青梅哎呀一声说:“周牧跟着掺和什么呀?怎么又显着他了?”

叶满枝抻着脖子往人堆里张望,“他不会被群殴吧?”

无论如何,人家是为了帮她,万一被这么多人打伤了,她也于心不忍。

“应该不会,何新华他们赶过来了!”林青梅往班里男同学的方向指了指。

叶满枝心说,要是真的变成群体|事件,那还不如让周牧单方面挨揍呢。

脚下的冰鞋限制了她的行动,走出两步就有可能摔倒,她扶着栏杆,哪里也去不了。

耳朵里听到周牧的一声闷哼后,叶满枝将手伸进棉袄口袋,先把红袖箍戴到手腕上,然后将哨子放到唇边,三长一短吹了好几遍。

“治安执勤!都不许打了!”叶满枝一手扶着栏杆,另一手亮出红袖箍,“凡是参与聚众斗殴的,统统带回派出所!”

被哨声惊扰的小青年们:“……”

大高个放开地上的周牧,滑到她身边问:“同志,你是公安啊?”

“对啊,光明派出所的,要我给你看看工作证吗?”

叶满枝跟民警们是邻居,不怕露馅。

大高个讪讪地摸摸鼻子,“工作证就不用看了,要不我免费教你滑冰吧?”

“倒找钱我都不学。”叶满枝又把戴红袖箍的手臂伸到他跟前,“我是今天负责执勤的,你们没什么事就进去玩吧,别给我们添乱。”

大高个跟朋友们挥挥手,一群人呼啦啦地返回冰场滑冰。

滑得远了,才跟同伴们说:“那妹妹是个大盖帽,咱还是悠着点吧。”

林青梅笑:“你挺厉害啊,还敢装民警!”

“嘿嘿,形势所迫嘛,我这不是有效化解了一场群体|事件嘛。”叶满枝瞥向默默滑到身边的周牧,“你怎么样啊?先把鼻血擦一擦吧。”

周牧随意在鼻子上抹了一把,硬撑着说:“没事,他们没打到我。”

叶满枝嫌弃道:“人家跟我说话,你突然蹿出来干嘛?”

“他们那明显就是调戏你呢!”周牧愤愤道,“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!”

“那我谢谢你,这事你以后还是别干了。我现在有对象,你这样纯属费力不讨好。万一被人打伤了,我也不好跟周副厂长交代。”

周牧没听后面的内容,揪着第一句话问,“你什么时候有对象了?”

他从大姐家回叶满枝找对象了呀。

“早就有了,连家长都见过了。”

周牧怀疑地看向她,直觉这又是对方为了跟他划清界限找出的借口。

叶满枝任他打量,停顿几秒,压下心里那种微妙情绪,似笑非笑道:“我真有对象了,这人你也认识,就是你那个吴叔叔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

一百个红包,明天见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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