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五章 投名155(1 / 2)

奉高兵也算不错,连夜就在城西旷野上扎了营砦,还分了五百兵在牟汶水边立了一个小砦,其他的一千五百兵都宿在旷野的营砦内。

庞遵作为此战主将,营一立好,就再次申令军纪。命众将士闻鼓声而行,闻角声而止,自非公使,勿得走马,三令五申,击鼓而发。然后又走马巡营,故意找了几个犯纪的,斩之,持首以徇。

这是庞遵的家学所授,整肃军纪最好的办法就是拿脑袋来警示。反正这群牛马不杀是不会怕的。

庞遵这次带了骑兵二百,那船有一大半都是运的马。一夜修整后,这些战马再次生龙活虎。今日清晨,庞遵就亲自帅骑兵绕城观此城虚实,但差点就没能回去。

在门楼上的张冲见敌将如此冒进,令田俊帅突骑从南城门出,兜过去袭杀这伙骑兵。要不是庞遵的这些骑兵多是他父亲留下的部曲,也多是勇士,就这一波,他就要被田俊斩首。

庞遵也被这城内突出的敌骑给吓到了,再不敢轻兵冒进,躲回了大砦。田俊一路突到了敌砦,见这敌将把营盘倒是扎得无懈可击,就杀了几个在外樵采的,又撤回了城内。

在城头观战的张冲,只这一小冲突就看出了城下这兵的虚实。骑兵是战而败,步兵更是连出砦战的心都没有,一句话,尽是鱼腩。随即再不留手,再城头发旗语,令李大目部、典韦部出砦,直接攻打奉高兵营盘。

之后张冲命于禁守城,自领突骑和横撞队出城,一时重兵集结,将奉高城砦围成一团。

在砦内的庞遵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只是一时疏忽就被敌抓住破绽,瞬时攻守相易。

典韦部是直接发起进攻的。当后方鼓声一起,典韦就亲自带着扈兵往前冲,但赵宠和徐翕见机最快,率先冲锋,将典韦给互在了身后。

徐翕还带着一个百人队,直接冲上了敌壕沟,顶着大楯就硬攻而上。砦内的奉高兵除了五百老兵,其余皆是募来的丁勇,此刻已是乱作一团。除了稀稀拉拉的有些人在射箭,其他的都蒙头乱转。眼睁睁的见着徐翕的百人队,清理壕沟,推倒栅栏、拒马。

庞遵耐住性子,他手上就五百老卒,是全军的嵴梁骨,根本不敢随意使用。他已经后悔了,谁也不知道这群盗贼会如此善战,对面鼓声响了才多久,就已经杀到了砦下,他们都不怕死吗?早知道,张举不给他两千老卒,他是根本不会出营的。

就在焦急时,此战的另一个主将原奉高营的刘殷带着援兵上来了。刘殷所部是千人,看着好像比过去多领了五百兵,但实际上他已被张举剥夺了兵权,明升暗降了。

你说刘殷无怨气吗?但现在他和庞遵是一个绳上的,只能硬着头皮乱战。他这千人虽然也是募来的壮勇,但他来时将自己的扈兵都带来了,此刻以扈兵作为骨干军吏,倒也形成了部伍。

他这边一来,隔着木栅就命所部射手一百,对着徐翕的百人队宣泄箭失。

先前徐翕的百人队一路奔来,所遇箭失是稀稀拉拉,只当这波兵并无什么弓手,不少人就丢掉了大楯,好方便攀爬木栅。

所以当刘殷的这波箭失一来,直接兜头就把徐翕的百人队打懵了,他自己有扈兵遮掩没什么事,但跟着他冲锋的百人,顿时就躺下去三成。

惊惧下,徐翕部攻势为之一滞。这时候从边上也在冲锋的赵宠所部因为徐翕部吸引了箭失,所以顺利冲到了壁下。

赵宠不算是个勇将,但一直待兵如子,和弟兄们也称兄道弟的,军中直呼赵宠为老赵头,以示亲切。

所以当赵宠带头先攻的时候,所部将士各个奋先,此刻,十来个迅捷的已经攀上了砦壁。

但要说敌将庞遵也真的是有点家学,他这个营砦修的有点东西。正常砦壁是修得直直方方的,但此君修的时候,却在每一面又修出了个突出部,直接把营盘修得像个米字格。而这会,这米字格就起了作用。

当赵宠的部下在这面攀爬时,此面突出部的望楼上直接冒出十来名弓手,点射着他们,毫无防备下,赵宠所部死伤惨重。

在阵后的典韦很快得知赵宠、徐翕攻击受阻,大急,忙让扈兵为他套了三层甲,套着兜鍪铁面就带着扈兵支援了过去。

此刻的典韦畅快奔跑,就起本心来说,他最喜欢的还是作为陷阵排头,而不是枯坐阵后看手下去厮杀。但他也知道,这是渠魁在提拔他,希冀他能成为为合格的统兵将,所以他也在努力去学。

但这一刻,就这一刻,我典韦带兵冲锋,就是我最喜欢的。

典韦的冲锋,带动了前面苦熬的赵宠、徐翕两部士气,他们都放声大叫,再一次扛着大楯顶了过去。

典韦这部的主体是兖州人,而泰山军的主体是泰山人,从这当中就可知典韦部将士的内心是敏感的,但同时他们也是团结的。

不团结不行啊,就他们这些兖州人,再不团结,那怎么办。

所以当前面兄弟死伤惨重时,后面的弟兄心中没有恐惧,全是愤怒,此刻又在部长典韦亲自带头冲锋下,全军士气大振。

也是这时候,他们发现上头的箭失开始弱了,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趁着这个机会,三四个什将已经带着所部攀上了壁,扎扎实实的立住了脚。

典韦带着扈兵们也攀上了壁,随后就在壁上掀起了一股血雨。越来越多的泰山兵从这里灌入砦内。

“哄”的一身从北面传来,随后是山呼海啸传来,只一听就知道是攻击砦壁北面的李大目部已经破了那面砦壁,也涌进来了。 刘殷本来还在艰难守着这面壁,等一看北面那壁破了,知道再也守不住,只带了两个扈兵,就悄然退下了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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