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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周麟之那些说辞。现在周麟之靠着萧太后?,很是风光得意。他双腿一夹马肚, 转身要走。可周麟之不会给他这个机会, 当即一拔刀,高喝道:“文泽,恐怕你今日走不成了。”话音落下, 羽林卫从暗中奔出, 张弓搭箭, 对准马背上的谢文泽。
谢文泽去找当年的产婆, 而白行易那边也没闲着。他查到了贺疏弦家的旧仆上京的消息,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康乐县主身边伺候的旧人。就算贺钧成不能保有定远侯之位, 那也?不能让贺疏弦掌握贺家的势力,成为晋阳长公主的助力。他毫不犹豫地派人去长安外的道上截杀相州来的旧仆。他的人是以山贼的面?貌出现的, 最好是能将前?去迎接的贺疏弦一并解决了?。死倒是不必, 缺胳膊断腿, 或者毁了那张让晋阳心动的脸, 再好不过了?。
伪装成相州来的马车走得是小道,虽不如管道通坦, 胜在速度快。贺疏弦骑马奔行,她一路警惕着,到了?荒无人迹的郊野时?,在一片风吹草木的簌簌声中,听到了?哒哒的马蹄。她暗暗哂笑一声,心?中有了?数。
果然没?多时?,便有一群“山贼”飞奔而出。可这?些?人的风度跟山贼大相径庭,要知道山贼风餐露宿的,大多粗莽之辈,这?帮人就算穿上粗布衣,那也?比落草为寇的山贼看着要好些?,滋润的模样,一瞧就是某家尽心?豢养的部曲。
白家的这?帮部曲只领了?主人的命令,只可惜他们的主人也?不甚清楚贺疏弦的身手。乌泱泱来了?一大片,吆喝着要拿下贺疏弦。可领头的才?冲上前?去,就被贺疏弦夺了?刀。而那马车中的“旧仆”也?出来了?,哪里是他们想的年老沧桑的奴婢?分明是四个身手极其高妙的暗卫!
贺疏弦从暗卫的手中接过长.枪,将枪尖一抖,顿时?如雪滚梨花,翻腾银浪。她的身姿矫健如龙,一杆长.枪在手,英姿飒爽,端是风流潇洒。白家部曲神色骤然变化?,知道中计中,匆匆忙忙地要走。可贺疏弦不会给?他们这?个机会,她与暗卫一共五人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便将大半的“山贼”擒获,用马拖着,要移交京兆府。
京兆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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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兆尹将贺钧成的抱怨当作耳旁风,耐心?地等?待着衙役将产婆带来。等?了?好一段时?间,人是都带回来了?,但除了?接生的产婆,还有周麟之同行。他的面?颊上带着血,眉眼宛如凌厉的刀锋,他身后?的人还压着一个头戴儒巾的文士。京兆尹不认得谢文泽,但是看贺钧成神色骤变,心?中顿时?有数了?。怕是跟定远侯府脱不开关系。
周麟之咧着嘴笑,招呼着人将一条死狗般的谢文泽扔到地上:“捉贼的时?候遇到心?怀不轨的人,顺道替京兆拿来了?。”
京兆尹:“……”捉贼那是金吾卫的事情,跟他羽林军有什么关系?他的心?中苦得很。曹王府是宗室,而周麟之是左羽林大将军、萧太后?的亲信,他这?府衙哪里容得下这?么几尊大佛?可事情还没?结束,定远侯身份之案还没?审明白呢,又有人来击鼓了?。京兆尹气?得吹胡子瞪眼,但是一听是晋阳长公主府的人,顿时?色变,忙将人请进来。
原以为只是公主府上的亲随,哪知道晋阳长公主亲自来了?。京兆尹是坐立难安,忙让出上座、催促着人去煮茶。
杨云意面?上噙着温和的笑,她瞥了?眼心?慌意乱的京兆尹,慢条斯理说:“我是为驸马遇袭之事来的,京兆府的治安是不是太差了??怎么京郊还有山贼在?”
京兆尹对上杨云意的视线,一颗心?跳到了?嗓子眼,他没?管贺钧成的事情,躬身问:“不知驸马在何处?”
杨云意道:“不用急。”她努了?努唇,又说,“京兆尹还是继续真假定远侯一案吧,驸马稍后?就到。”
一直坐着的曹太妃、嗣曹王母子眼神交流,万不会有山贼那么大胆,在长安郊野动手,怕只是扯了?“山贼”的旗帜。正值多事之秋,贺钧成为了?掩饰身份能对产婆下手,当然也?会对贺疏弦动手。一想到贺疏弦有受伤的可能,曹太妃就心?惊肉跳的,心?中很不安稳。
产婆在,还有谢文泽试图杀死产婆的证据,再加上那张酷似的脸,京兆尹足以断案了?——贺钧成就是个假冒伪劣的。
可贺钧成不服,他哪里甘心?重新变为农家子,一直说这?对夫妇串通别人来害他,至于谢文泽,那跟他贺钧成有什么关系?他口不择言,破口大骂,底下一直忍耐的夫妇也?受不住,忽地冲起来锤打贺钧成,说他没?良心?,还想杀死他们!贺钧成不知道这?事,他的脑子中乱糟糟一团,面?色狰狞道:“你们怎么不死!”
杨云意皱眉,眸光露出几分不耐。
京兆尹察言观色,立马怒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