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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凤家二小姐凤娉婷吗?她都死了很多年了,魂魄怎么会在凤区长的身体里?”

“我的天,难道凤区长从鬼兽冢回来之后,身体里的魂魄就被人换了吗?怪不得她突然不会她的成名绝招了!”

“所以不是凤轻羽勾结东瀛人,而是凤娉婷勾结东瀛人?”

众人议论纷纷。

而凤娉婷听到众人的议论,眼里满是恐慌之色,魂魄颤抖不已。

独孤连越看到她这样子,眼底闪过一丝杀意,“凤二小姐,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人皮蚕的事情?”

“我、我不知道什么人皮蚕。”

凤娉婷思索了一会儿,哆哆嗦嗦地说,“当时我遇险死了,醒来就发现自己的魂魄在姐姐的身体里。

姐姐作为玄凤区的区长,身份重要至极,我担心她的死会影响特安局,所以才会……才会假装她的。”

话语落下,姜叙便冷笑了一声,“你不知道人皮蚕的事情?事到如今了,还在撒谎!”

她直接走了过去,抬手在凤娉婷那个身体的下巴处摸索了一下,然后众人就听到了撕拉一声。

鲜血迸溅而出。

姜叙将凤娉婷脸上的那张人皮给直接扯了下来。

先前凤娉婷被地火烧伤,导致脸毁了,现在脸上的面皮是晏知礼用人皮蚕重新帮她织造出来的,和身体的其他皮肤并不契合,所以姜叙可以很轻松地将她的面皮给扯下来。

“嘶——”

看到姜叙这血腥的行为,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,表情惊悚。

有些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,正要开口阻止她,但是独孤连越却抬手阻止了其他人开口。

现场一阵静默。

只见姜叙将那张面皮扔在了地上,灵力包裹着那张面皮,将上面的鲜血都给清理干净了。

没多久,地上的那张面皮开始渐渐地萎缩成了一团,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白色的蚕虫在地上蠕动着,只是这蚕虫的背脊上有一条诡异的红线。

姜叙把这个虫子装到了一个玻璃瓶里面,“这个就是人皮蚕,可以在人体上复制出另一个人的完整样貌,但是人皮蚕伴血而生,这人皮一旦剥离了人体,离开了鲜血的滋养,就会重新变成这种蚕虫。”

她说完,其他人更震惊了。

他们早就听闻了人皮蚕是东瀛三大邪宝之一,但是却不知道,自己身边就有这样被复制的人。

当即就有人问道,“依照你的意思,她本来就是凤娉婷,是用了东瀛人的人皮蚕才得以成功改变成凤区长的样貌?”

“不错。”

“那真正的凤区长去了哪里?”

有人问了这个问题,符王和独孤连越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姜叙。

姜叙却向他们扯了一下唇角,冷漠道,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凤娉婷是靠了东瀛人的人皮蚕才得以改变容貌,假扮凤轻羽,看来她真的和东瀛人有勾结!”

“那证人后来的证词就是对的,他并不是因为柳大人的胁迫而乱说!”

“没想到凤娉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这凤家不仅是玄门大家族,还是远古十族之一,怎么能勾结外人?

远古时代,远古十族就生活在华夏这片土地上,按照人皇女娲氏的嘱托守护着这片大地上的百姓,凤家这行为不仅是背叛了华夏,还是背叛了他们远古十族的信仰啊!”

“凤家这种古老的家族都会勾结东瀛人,连家国之耻都不顾了,我感觉那些远古传说就是个笑话。”

“就是啊,远古十族现在还坚信人皇后代会出现,说什么会给华夏玄门带来新的生机,还要扶持新人皇成为华夏玄门之主。感觉这些老家族都太愚昧了,迟早要走下坡路。”

听到这些议论,独孤连越就转头看了一眼那些人。

他冷声说道,“从此之后,凤家不再是远古十族。刑家和凤家都是远古十族的耻辱,我等上三族会对这些勾结外倭的叛贼进行清剿,轮不到你们操心。”

见他神色不悦,大部分人都不敢再议论远古十族的那些事情了。

符王和独孤连越的关系比较好,就问道,“刑使大人,那沈啸不会真是你们的少主吧?”

符王去了解过沈啸的事情,那叫一个辣眼睛不为过啊。

如果远古十族真要认这个家伙为主,他都要觉得华夏完蛋了!

与其如此,还不如摒弃祖训,直接将这个什么人皇后代给踢了,让独孤连越当远古十族的新领袖还差不多!

而且他也想象不出独孤连越这样的铁面阎王,会臣服一个不如他的人。

符王问完,独孤连越却一直没回答,视线看着姜叙的方向。

“刑使大人。”

符王又叫了他一声。

他还是没反应。

符王就顺着独孤连越的视线看过去,就见他在看着姜叙的方向发呆。

符王的表情瞬间惊悚。

刑使大人,不会看上姜叙了吧?!

“刑使大人!”

符王连忙用手在独孤连越的面前挥了挥,提醒他说道,“姜叙的嫌疑已经解除了,可以让她离开监狱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独孤连越淡淡地应了一声,这才移开视线,然后让玄师监狱这边的手下把凤娉婷的身体和魂魄带走。

至于那个证人,柳相无已经把他的魂魄给塞回去了,就是被柳相无这一系列操作给吓晕了,估计要好几天才能缓过神来。

姜叙和柳相无站在一起,符王就走过来说道,“姜丫头,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,好在查清楚了!现在你可以离开了!”

柳相无握住了姜叙的手腕,正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玄师监狱。

结果姜叙却将手给抽了回去,然后对符王说,“谁说我要走了?我看你们这监狱的环境不错,我打算再在这里住几天。”

符王看到柳相无那冷飕飕的视线射向自己,顿时感觉头皮发麻,忍不住又对姜叙说道,“这地方有什么好的,监狱房间里面都是铁板床,被子也薄,根本不是人住的啊!

此次你受了惊吓,还是尽快回家里洗个热水澡,在你自己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比较好!”

姜叙却没理他,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独孤连越,“先前我可是和刑使大人打赌了,我得让他跪着求我出去。”

符王:?

让刑使大人跪着求你离开监狱?不是,你在搞什么飞机啊?!

符王的嘴角狂抽,突然觉得姜叙是不是脑子短路了,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?她知不知道独孤连越是什么人啊?

玄师监狱的刑使本来在特安局的地位就很特殊,有些权力完全可以凌驾在三大区长之上,独孤连越还是独孤家的少主,如今的天榜第一!这世间可没人能让他下跪,据说他在家里,他连他死了的老族长都不跪!

除非……姜叙让柳大人把独孤连越打成残废,这家伙才可能下跪吧。

但是符王想了想,又觉得不可能,依照独孤连越的傲气,这种情况下他定然是宁可死了,也不可能下跪的。

符王的脑海里闪过一大堆想法,独孤连越已经吩咐好事情了,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。

“我记得我没有和你打赌。”

独孤连越对姜叙说。

姜叙抱着手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“怎么,你怕真的要给我下跪啊?”

独孤连越轻嗤了一声,然后视线扫了一眼柳相无,“此次多谢柳大人帮忙找出人皮蚕假扮者。”

说完他就走了。

柳相无看着他离开,眼神骤冷,光风霁月的眉宇间染了些戾气。

独孤连越早就知道芦正青不是姜叙所杀,将她逮捕回来,无非就是想要引他出手,解决凤娉婷那个假货,当众揭露人皮蚕的事情。

要不是姜叙,柳相无就算身在特安局,也不会管这些闲事。

特安局因为那些心思叵测的东瀛人损失多少人,柳相无也不在乎。

只要不是华夏这片地方彻底毁了,导致昆仑山上的龙脉受损,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些人的小打小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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