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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血糖的药怎么不见了?
今天早上姜叙去隔壁小渔村的时候,薛令璋就趁着服务员来打扫,进了姜叙的房间,把那盒降血糖的药放在了她的桌上。
薛令璋不敢置信地看着桌子。
他记得自己明明把那盒药放在这里,现在怎么不见了?
难道姜叙提前回来处理掉了?
不应该啊!
他刚才一直在酒店大门附近,根本没看见姜叙回来过啊!
薛令璋有些想不通。
这个时候,警察也把姜叙的房间都搜查了一遍,根本没找到降血糖的药。
姜叙就指着薛令璋说,“既然我的房间搜了,不如也去搜一搜他的房间。他是邵雨嘉的男朋友,结果邵雨嘉倒地没气了,他却一点都不担心,还在这里诬陷我,他才更可疑吧!”
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警察确实也怀疑薛令璋,毕竟他刚才的表现太刻意了。
这些警察都是办案多年的刑警,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表演,明显是故意引导他们过来查姜叙的房间。
大家都去了薛令璋的房间。
薛令璋全程都心不在焉,还在想那盒药为什么没在姜叙房间。
直到,他看到警察在他房间的桌角搜到了一盒降血糖的药。
薛令璋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,难以置信,“怎么会在我房间?!”
他猛地看向姜叙,“那盒药本来是在你房间,不可能会在我房间!肯定是你提前回来把药转移了!”
姜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这么肯定药会在我房间?难道你在我房间里面装监控了?”
“我……”
薛令璋一时语塞。
带队的警察扫了他一眼,然后对身边人吩咐道,“查一下这盒药上面的指纹,再对比一下是不是邵雨嘉吃下去的那种。”
“是。”
看到警察把药拿去检测了,薛令璋的眼里流露出慌乱,趁着警察没注意,身体往门口挪去。
警察注意到了他的行为,厉呵一声,“你站着别动!”
结果刚呵斥完,薛令璋拔腿就跑,冲出了房间。
警察们朝他追去。
但是他们追到房间外面,却发现薛令璋的身影凭空消失了。
“人呢?怎么不见了?”
“电梯也没来啊,他没法坐电梯离开。”
“是不是躲到附近的房间里面了?”
“都找找!”
警察们在外面搜找,姜叙和柳相无还在薛令璋的房间里面。
姜叙就感觉暗中有东西在盯着她,她朝窗边的角落看去,就见窗帘上笼罩着浓郁的阴气。
不过,姜叙没在这道视线上感觉到恶意。
她思索了一会儿,直接对着窗帘问道,“是你把药拿过来的?”
“嗯。”
角落里传来声音,一个女人从窗帘后面飘了出来,看着她和柳相无。
那只女鬼犹豫了一会儿,才对姜叙说道,“薛令璋给邵雨嘉喂药了,她晕了之后,魂魄就被鬼器剥离身体了,她是被卖了。”
血糖骤降不会让邵雨嘉马上死亡,魂魄离体才是她死亡的真正原因。
而薛令璋做下药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,完全是为了嫁祸姜叙,想要趁机把姜叙解决了。
女鬼一直跟着薛令璋,感觉到他的坏心思,就把药换回到了薛的房间。
“你是薛令璋的前女友。”
姜叙认出了她的身份,还看出她怨气很重,已经化为厉鬼。
姜叙问道,“你缠着他这么久,怎么不找他报仇?”
“我不能报仇。”
女鬼的声音充满不甘和怨恨,“我要是找薛令璋报仇,就会被那些人发现,他们会抓我回去给那个老头当十七房小妾!”
十七房小妾?
那就是已经卖了十七个无辜的活人魂魄过去了?
不对,加上刚死的邵雨嘉,已经有十八房的小妾了。
姜叙眼神微冷,问道,“你说的他们是谁?还有谁在卖魂魄?”
但是这一次,女鬼却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缩在角落。
姜叙就拿出一张养魂符,“你若是信我,就先待在这个里面吧,我保证那些人找不到你。”
女鬼在角落躲了好一会儿没动。
但最后,女鬼还是躲到了姜叙的符箓里面,因为女鬼感觉到了姜叙身上的正气,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。
姜叙刚把养魂符收起来,然后就听到门外传来警察的声音。
“薛令璋到底去哪儿了,我去查了这一层的监控,监控居然没拍到他从房间里跑出来,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!”
警察还在找薛令璋,但是他们把这一层都找遍了,都找不到他。
更离谱的是,查监控发现监控只拍到了他们跑出来了,根本没拍到薛令璋从房间里跑出来。
“难道他还躲在自己的房间?可是我们刚才看到他跑出来了啊。”
两名警察疑惑地往回走,打算回薛令璋的房间再找找。
“阿叙。”
柳相无看向姜叙,正要说点什么,结果就看到姜叙的背后,凭空出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小刀。
姜叙身后没有任何人,那小刀悬浮在空中,好像有人握着一样,用力地朝着姜叙的后心刺去!
“小心!”
柳相无站了起来,一把握住姜叙背后那人的手腕,咔嚓的骨裂声传来。
砰的一声。
柳相无抬手一甩就把那人甩了出去,砸在了酒店的房间墙上,墙壁上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,碎石不断地落下,竟是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大洞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!”
薛令璋倒在地上,嘴角溢出鲜血,惊恐地看着柳相无。
“你,你怎么能看到我!”
其实他假装跑出去之后,又回来了。警察看不到他,监控拍不到他,那是因为他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!
姜叙也转身看了过来,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张符箓上,冷嗤一声,“不止他看见了,我也看见了,你的隐身符太拙劣了。”
所以警察离开之后,姜叙和柳相无一直在房间里面没走。
刚才薛令璋准备偷袭姜叙的时候,姜叙早就感受到了,只不过柳相无比她更快出手了。
姜叙的眼眸沉了沉,问他,“你就是个普通人,画不了这种符箓,你的隐身符从哪里来的?”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薛令璋倒在地上不说话。
他脸色惨白,疼得额角冒着冷汗,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砸断了好几根。
柳相无见他一直不说话,他就抬手一挥,用灵力把房门关上了。
随后,矜贵斯文的男人走到了薛令璋的旁边,清寒幽冷的目光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薛令璋抬头对上柳相无的眼神,莫名心里一个咯噔,头皮发麻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他声音颤抖地问,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,心里升起一阵极致的恐惧。
那矜贵斯文的男人见他这么害怕,却是轻轻地笑了一声,然后伸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。
柳相无拍着他身上的灰尘说,“阿叙在问你话呢,怎么不回答?”
薛令璋怨恨地看着他们,冷笑着说,“我不会告诉你们,你们不用再问了。”
咔嚓两声传来。
修长如玉的指尖在薛令璋的肩膀上点了两下,他的两条手臂就软塌塌地垂了下来,里面的骨头全碎了。
“啊!我的手!”
薛令璋爆发出一阵凄惨痛苦的叫声,整个人扑通跪倒在地。
柳相无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了,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,“不肯说?那你的舌头就没什么用了,不如让我割了。”
“不,不……!”
薛令璋惊恐至极地疯狂摇头,“我都告诉你们,不要割我的舌头!”
清贵的人儿抬了抬下巴,宛如俯视蝼蚁的神,“说吧。”
“是我公司董事长的亲弟弟项子亮给我的t,他是特安局的小队长。”
“特安局?”
再度听到这三个字,姜叙皱了一下眉心。
见她疑惑,柳相无就解释道,“特安局全称叫做特殊安全管理局,专门招收有特殊能力的人,处理怪异离奇之事,维系人间安定。”
姜叙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