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疑窦生24(1 / 2)

  最后两句对着窗子喊完,带着侍女走了,边走边摇头。

  六柱雕花大床上,楚青崖被喊醒了,揉了揉眼,自语:“见什么客,见一个烦一个。”

  江蓠捂着肚子,又“哎哟”叫了一声,她眼下连笑笑都腰酸,根本爬不起来。

  楚青崖深吸口气,放开怀里的人,披着一头乌沉沉的长发坐起身,拉开帐子。

  午后的阳光将一床凌乱照得透亮缎面枕头横七竖八,还有一个翻在地上,刻着牙印,帐顶的夜明珠也被扯了下来,滚到脚边。她就躺在这堆半五颜六色的锦绣里,身上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  楚青崖掰开她一条腿看了看,声音低哑:“先沐浴,我再给你上药。”

  江蓠又闭上眼,不理他。

  他随手拽了件单衣披上,踩着木屐去抽屉里翻了药瓶出来,在床边坐下。热水早已抬到了外间,江蓠被他抱着,泡进去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。

  楚青崖看着她疲倦的睡颜,手掌来到她颈后,想摸上去,又在水汽里停住。

  ……也许只是巧合。

  他对自己说。

  上完药他去更衣,而后草草吃了些东西,端了粥饼来榻上。她蜷着身子,睡得不安稳,樱桃嘴漏出几声梦呓,他仔细听去,又是在骂他“狗官”。

  江蓠没睡多久就被摇醒了,浑身酸痛,比走了十里山路还累,见他在身旁没走,打了个哈欠,头歪在他肩上,软绵绵地被他支起身子来喝粥。

  楚青崖一勺一勺地喂着,江蓠边喝边瞟他,感到他心事重重。

  “夫君在想什么?”

  他面色淡静从容,仿佛独自合衣睡了一觉,丝毫看不出昨夜近乎癫狂的纵情,“缁衣卫与我说,夫人记路的功夫甚好,昨日没叫丫头带,就绕了大半个田府走到正门了。”

  江蓠吃着一盘烩八珍,懒懒地道:“这有何难,我是看日头走的,他家大门就开在西南方。再大的宅子,也就那几进院,一道道门往外出罢了。”

  实则她代考前要彻底了解雇主背景,来过田府三次,把府中道路都记熟了,连田安国死在哪间下房都知道。

  楚青崖道:“夫人聪慧,本官佩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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