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傅玉筝执掌中馈!干掉林氏的心腹们!260(1 / 2)

话说,林氏得到婆母召见,走进祠堂的那一刹那,她已经知道会接受惩罚。

也了然,今日之事她没处理好,罚跪是必然。

所以,她神色坦然地主动提起裙摆要跪。

不料,来到青色蒲团前正要跪时,却听高老夫人冷声道:“翠玉,把蒲团拿走!”

林氏:???

蒲团拿走,她跪哪?

不会要她跪在硬邦邦、冷冰冰的地板上吧?

林氏扭头看了一眼婆母,只见高老夫人正目光森冷地盯着她。林氏吓了一跳,再不敢耽搁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在了硬邦邦的地板上。

她常年养尊处优的膝盖哟,霎时硌得生疼!

林氏只觉时运不济,在心底骂娘。

不料,更厉害的惩罚来了,高老夫人亲手握着一把鸡毛掸子来到她身后,冷冷道:

“林氏,这几年你行事乖张,老身看在你尽心尽力操持了国公府二十余年的份上,一直没与你计较。”

“你却越发变本加厉,连我高家的血统都想混淆!捧一个野种上位,还霸占嫡长孙的名头?”

“你哪里配当镇国公夫人?”

这话一出,林氏心头猛地打鼓,难不成为了血脉之事,高老夫人要休了她?

思及此,林氏身子隐隐发颤。

“你不配,你丁点都不配!”高老夫人气得高举鸡毛掸子就狠狠抽向林氏的后背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足足抽打了十余下,才气喘吁吁地暂停了。

就在林氏以为终于打完了时,却见高老夫人叫来了一个粗壮有力的嬷嬷,把鸡毛掸子递过去,冷声道:

“给我接着打,打够一百下才许停!”

一百下?

林氏惊了。

刚刚才打了十几下,她的后背就已经破皮了,一百下下去,还不得血肉模糊?

“母亲,您饶了儿媳吧,儿媳下回再也不敢了。”林氏企图求饶。

高老夫人却恨恨道:“还敢求饶?那就给我狠狠打两百下!”

林氏见状,连忙闭嘴,再也不敢求饶半句。

硬生生扛了两百下!

整个背部鲜血淋漓,外袍都打烂了!

林氏整个人奄奄一息,跪都跪不稳了,“噗通”一声扑倒在地。

“跪好!”嬷嬷又将林氏毫不客气地抓了起来,逼迫她继续跪,哪怕浑身都在打颤也得跪。

这时,高老夫人又冷冰冰道:“林氏,念在你生养了高晏和高姝的份上,我不会休了你。”

听到这话,林氏松了口气。

不料,松早了。

高老夫人继续道:“但你生是生了,却两个孩子都教养得一塌糊涂。尤其高晏,你瞅瞅,如今像个什么鬼样子?”

“孩子你教养不好便也罢了,连突发事件也处理得一团糟。远的不说,就说今晚,险些就让高晏吃上了人命官司!”

“林氏,你能力委实太过低下,不堪为当家主母。从今夜起,你不必再管家了!”

林氏:???

不必再管家了?

这是什么意思,要夺走她手中的掌家之权?中馈交给别人打理?

短暂的怔愣过后,林氏想明白了,此举八成是婆母做给外人看的,毕竟今夜出了事,总得有个惩罚不是。

思及此,林氏心底又稍稍安定了点。

中馈不交给她,也不过是短暂的交给二夫人或者三夫人罢了,迟早还得回到她手里。谁让二房和三房没有爵位继承权呢。

岂料,高老夫人却点名道:“今后,管家权就交给高镍他媳妇,筝儿嫁过来有小半年了,待人接物和为人处世都是上乘,堪当重用。”

什么?

交给傅玉筝?

听到这话,林氏整个人都震惊坏了!

管家权交给傅玉筝,和交给二夫人、三夫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啊。

婆母不会开始打主意,要将爵位也传给高镍了吧?

思及此,林氏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给狠狠攥住,攥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
终于,林氏发出了抗议:

“母亲,不可,绝对不可!傅玉筝只是一个庶子的媳妇,天底下哪有国公府内务交给一个庶子媳妇的道理?”

“传出去,都会被别家夫人笑话死!”

高老夫人听到这话,倒也不怒,因为她一眼就看穿了林氏心底的小九九——不过是害怕爵位被高镍袭了去。

关于这个,高老夫人心底跟明镜似的。

就高晏的能力、德行和近些年的精神面貌,都不堪担当大任。爵位真给了他,不消几年,镇国公府就会家道中落!

子子孙孙跟着吃亏不说,还得败光了祖宗打下的家业!

爵位唯有传给高镍,才能保住镇国公府的破天富贵。

所以,高老夫人压根不屑回答林氏,就命令大丫鬟翠玉道:

“翠玉,你现在、立刻、马上去大夫人房里找出对牌和库房钥匙,今夜就交给高镍他媳妇!”

林氏急了:“母亲,您不能这样,您不能这样啊……”

她神情激动地探出手,想去抱住高老夫人的大腿。

事到如今,高老夫人哪里还愿搭理她?直接走开两步,远远避开她乱抓的爪子。

同时,高老夫人继续冷哼道:

“今后,镇国公府的一切事宜,你都无需再过问,自有筝儿负责打理。你只需好好跪在祠堂,抄写《祖训》一千遍,何时抄完,何时再回房。”

祖训抄一千遍?

天呐,祖训一遍抄写下来,就是洋洋洒洒几十页啊!

抄写一千遍,岂非大半年都抄写不完?

换句话说,接下来的大半年时光,林氏都得跪在祠堂里?

和祠堂里的一堆阴森森的祖宗牌位生活在一块?

意识到这个,林氏只觉眼前一黑!

她承受不住,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!

~

高老夫人果然言出必行,当夜,傅玉筝就收到了对牌和府库钥匙。

彼时,傅玉筝还窝在高镍怀里,两口子甜甜蜜蜜地聊着朝堂上的趣闻呢。

突然收到了对牌和府库钥匙,高镍提点道:

“明儿一早,府里的各个管事便会集体前来拜见你,其中会有几个刺头不服管,你要做好应对的准备。”

林氏掌管镇国公府二十余年,很多管事婆子都是其心腹,用起来不放心不说,其中几个还很可能带头闹事。

给筝儿难堪。

闻言,傅玉筝笑着搂住高镍脖子,撒着娇道:

“知道了,知道了,镍哥哥甭担心,我自会搞定的。”

“再说了,我可是你媳妇,强将手下无弱兵的!你这么厉害能干,我又能差到哪去?”

高镍果然被逗笑了,捏着她小鼻尖道:“你个小机灵鬼。成,我信你一出手就能给她们一个下马威!”

“那是自然!”傅玉筝笑得贼自信。

不是她吹啊,就镇国公府里的这些奴才,上一世已经过过招了,对那些管事们了如指掌。

这一世重来一遍,连“甄别她们谁有异心,谁能收入麾下”的心思都免了,直接就能知人善任呢!

完全无压力!

次日清晨,傅玉筝靠在高镍怀里睡得正香呢,高镍突然把她给亲醒了。

“镍哥哥,讨厌,别闹。”

傅玉筝的脖子被亲得痒痒的,她双手抱住狗男人的大脑袋,努力往外推。

高镍却又亲了亲她的红唇,才笑道:“媳妇儿,该起床了。今天是接见管事的第一天,你还要盛装打扮呢。”

他可了解他媳妇了,一旦盛装打扮起来,没有一个半时辰(三小时)可搞不完。

傅玉筝:???

这个狗男人真真是爱操心啊,起床这事儿都管!

“滚,我还要再睡一会儿!”傅玉筝抬起脚丫子,就把臭男人给踹出了床帐外,然后翻个身,面朝墙壁,又继续睡了。

像只赖床的小懒猫。

看得高镍直接笑了,一巴掌打在她的小屁股上,宠溺地笑她:“真真是只贪睡的小懒猫。”

说罢,高镍不再吵她,而是来到外间,交代大丫鬟巧梅道:

“最多再睡两刻钟,就必须得叫她起来。否则时间不够用的。”

傅玉筝:……

这个狗男人真是爱操心呀!

不过话说回来,她心底分外明白,狗男人是真心疼爱她,才会事无巨细都想帮她给打点好。

所以,别看傅玉筝表面上哼哼唧唧的,其实内心甜滋滋的呢。

两刻钟后,巧梅果然依照高镍的嘱咐来唤她起床了。

这时,没睡饱的傅玉筝没再发小脾气,而是乖乖地翻身下地,内心充满了甜蜜感,她只当仍是镍哥哥叫她起床的。

别说,高镍在时间计算上,真是格外精准。

傅玉筝盛装打扮完毕时,果真花了整整一个半时辰。

此时距离面见管事们,只剩下两刻钟,恰好够她细嚼慢咽吃一顿早饭。

中途,喝着燕窝银耳粥时,傅玉筝突然问巧梅:“还剩下多长时间?”

巧梅笑道:“少夫人不着急,还剩下一刻钟有多。”

闻言,傅玉筝点点头,想起自己的计划,笑道:

“巧梅,转告看守院门的婆子,只剩下一刻钟时,给我把院门给关上。后来的,一律关在门外,不许再进。”

巧梅应下,立即出去办事了。

~

话说,头天晚上,高老夫人就已经派遣丫鬟,给府里所有的管事下达了命令。

——从今夜起,镇国公府更换当家主母,变成高镍他媳妇,大少夫人傅玉筝。

——明日上午巳时,全体管事去临风院听训。

这道指令一下来,府里的管事们霎时知晓,变天了!

镇国公府从此要变天了!

再不是林氏和高晏一脉的天下了,要换成高镍两口子了!

一时,各个管事走门串户,彼此之间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
“正常,世子爷高晏势微多年,走出镇国公府这道门,就是被嘲讽和讥笑的对象。如今,只是当家主母换了,依我看啊,迟早这世子爷之位也得换人!”

“确实,就高晏那个怂样,爵位真让他继承,简直就是恶意摧毁祖宗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百年基业。”

“正是这个理。”

“而且,大少爷(高镍)的生母可是镇国公的一生挚爱啊,又颇得景德帝偏宠。看这情形,铁定不久之后,世子爷之位就得换人了……”

当然,说这些话的,都是一些为人比较客观、又懂得审时度势的管事们。

另外还有一批管事则截然不同,她们全是林氏当初嫁过来时、从娘家带来的陪房,她们没有退路,唯有坚定不移地支持林氏,跟随林氏。

所以,她们对更换当家主母之事,看法迥然不同。

林氏的头号心腹花嬷嬷率先冷笑道:“傅玉筝只是外室子的媳妇,登不得台面的。”

其余的陪房管事纷纷附和:

“就是,如今管家之权移交给她,不过是咱们国公夫人暂时犯了错,不得不装装样子惩罚一下。而世子夫人又死了,大房之内,实在找不出管家之人,才不得已暂时选中了傅玉筝,仅此而已。”

“言之有理,所以,咱们这十几个人,可要齐心协力帮咱们夫人看好家啊,万万不能让那贪婪的傅玉筝……真给夺了权!”

“傅玉筝,怕她做什么?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,咱们走过的路都比她吃过的盐多!对付她还不容易?”

花嬷嬷笑道:

“说得好!”

“明儿个,咱们就给她来一个下马威!让她见识见识,咱们这一批老人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驾驭住的!”

其余陪房管事纷纷点头:“对,对,就该这样!”

说罢,在花嬷嬷的领导下,十几个陪房婆子围成一个圈,低声谋划着明日上午该如何给傅玉筝……难堪。

花嬷嬷道:“明日,我负责迟到,就不给傅玉筝那个脸面!”

另一个管事嬷嬷附和道:“明日,我也迟到……”

“我也迟到。”

“我也迟到。”

另有管事嬷嬷,琢磨了两下,兴奋地道:“明日,我负责听不清傅玉筝说的话,让她每发布一条命令,都得重复个两三次!”

“明日,我负责表面恭顺,领了任务后,直接抛到九霄云外去!”

“明日,我负责搪塞傅玉筝几本乱七八糟的账目,让她怎么看都看不明白。”

“明日……”

一转眼的功夫,就到了次日清晨。

素日里总是早起的花嬷嬷,果然带头睡懒觉,说什么都不肯起床。

直到日上三竿,临近前往临风院听傅玉筝训话的时辰了,花嬷嬷才懒散地伸了伸懒腰,慢吞吞地梳妆打扮。

待花嬷嬷终于出门时,已经到时间了,但她仍老乌龟似的,慢悠悠地一路欣赏着风景而去。

抵达临风院时,花嬷嬷一看,呵,居然院门都没开。

花嬷嬷抬起手,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。

响了三下,她便后退一步。抬头挺胸,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,等着里头的守门小厮开门。

岂料,她足足等了半刻钟,也不见有人来。

花嬷嬷只得重新走上前,再次叩响铜环,这次足足叩了五六次,也不见里头有丝毫动静。

她只得清了清嗓音,开始自报名讳:“我是花嬷嬷,负责库房的管事,前来集训的。” 这回,里头总算传来了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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