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一百六十九回】弘昼秘制半月辞,纤袅迷梦一剪梅 324(2 / 2)

于是弘昼携着纤袅一同去了尘香苑,只见梅开正艳,缕缕幽香。满枝的梅花夺目,都想要展现自己的风姿。

“今年的梅花,好像比过去更美了。”纤袅抚摸着梅花,“美则美矣,可是我怎么觉得,有一种悲伤?”

“这花哪有什么悲伤的?”弘昼笑道。

“怎么不会?万事万物都是有灵性的,这梅花比以往更美,想必是牺牲了什么才换来的,而牺牲的又是很重要的东西,怎么不会悲伤?”纤袅叹气,“我好像听见什么在哭。”

“没有啊,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弘昼问。

“这怎么可能。”纤袅道,“你仔细听听,是什么在哭。”

“我听听……真的没有。”弘昼道。

“我头晕……”纤袅忽然感到一阵眩晕,“不要哭了……我……我头好疼,我心口……好痛……”

“我扶你进去歇息一下。”弘昼道。

于是弘昼带着纤袅回到尘香苑屋内,里面早就准备好炭火。弘昼将纤袅扶到床上,便去倒水。纤袅觉察不对,自己这样不舒服了,弘昼却是不慌不忙,连太医都不叫,莫非弘昼早就猜到如此?

“你给我的药,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纤袅问。

“自然是很好的东西。”弘昼将茶水递给纤袅,“这可是为你量身定做的。”

“那药……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纤袅问,“你告诉我……”

“你太累了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弘昼道,“等睡醒之后,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……”纤袅捂住心口,“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!”

“这不该是你的报应吗!”弘昼忽然沉下脸,“你若是不变心,心会痛吗?你若是心里把我装满了,会痛吗?”

“你……”纤袅再也说不出话来,便痛晕过去。

“睡吧,睡醒之后,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。”弘昼轻轻抚摸着纤袅的脸,“和亲王嫡福晋吴扎库氏,产后失调,薨。只要对外宣称你不在了,你就只能永远留在王府了。放心,我会为你准备一场极其隆重的葬礼,让世人皆知,你已经不在人世了。你若是心不妄动,自然不会心痛。然而你偏偏要背叛我,做出那种龌龊事来,还生下一个野种,还妄想带着那个野种逃离!你真行啊!很快整个大清都会知道你已经薨逝了,你就只能听我的话了。”

纤袅梦到自己再一次被关进了金鸟笼里。每一根红线紧紧缠绕着,勒出了鲜血。她喘不过气,因为红线缠住了她的脖子。她的心很痛,上面插着一把宝剑,宝剑已经刺穿了她的心。

“将军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一阵哭声凄凄切切,一阵暴风雪怒吼着。尘香苑的梅花大片大片的枯萎,树倒了,人也没了。

“我的恨,几人能解?”

纤袅只见自己面对着镜子,里面的人,不知是愁梅仙子还是愁梅煞。她只感到一阵怨气,逐渐向自己走来,想要将自己吞没。

没过多久,纤袅终于醒了。朦胧着睡眼,似乎一切都很新鲜。弘昼见纤袅醒了,也很高兴。纤袅见到弘昼,不知为何心境似乎有了什么变化。过去复杂的心境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,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似乎也变成了梦幻泡影。

可是她的心依旧很痛,像是被什么啃食了一般。她感觉有一把利剑刺投了她的心,不知为何她看到一副景象——她躺在雪地里,鲜血染红了梅花和雪,梅花淹没了她。

“王爷……”纤袅轻唤。

“醒了?”弘昼道,“说好的一起赏梅,怎么你就先睡下了?”

“对不起。”纤袅低下头,似乎全然忘记了方才因为药的争执:“王爷……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。”

“没事,忘记了,就忘记了吧。”弘昼道,“我们去赏梅吧。”

弘昼牵着纤袅的手一同赏梅。

“红藕香残玉簟秋。轻解罗裳,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锦书来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。花自飘零水自流。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此情无计可消除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”纤袅道,“这是易安居士的《一剪梅》,我素来最喜爱这个词牌名所作词,是一种独有的闲愁。”

“我是不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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