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章墨远就被召进宫来。(1 / 2)
但深夜能让陛下用这种语气提起的, 除了刚刚被派去袁州的蒋知州还能有谁?
郭玉斟酌着开口,“陛下, 蒋大人如今应当还没到袁州, 只怕还在路上。”
燕俊喆笑了一声,“说的也是,若朕真这么做了, 只怕百姓都要说朕朝令夕改。”
郭玉没说话, 静静地侍立在侧。
顿了顿, 燕俊喆叹了口气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章墨远就被召进宫来。
燕俊喆把折子丢在桌上,冷声道:“章爱卿, 这几日在家里做什么?”
章墨远看了他一眼, 淡淡道:“近来年节休假,臣不敢荒废, 每日都在家里读书习字, 时刻关注分内之事, 为陛下效力。”
燕俊喆冷哼一声,“嘴上说着替朕效力,其实妻儿相伴,欢声笑语。不像朕,孤家寡人一个,大年节的还要在这冷冰冰的御书房里头看折子。”
章墨远看了眼身边的大暖炉,御书房里分明温暖如春,舒服得很。
看来燕俊喆是心里不舒服,故意找茬呢。
他想了一下,恭敬道:“陛下,上回卢学士的提议,您慎重考虑过了吗?”
卢抚上次请求燕俊喆把搁置了许久的选美提上日程,燕俊喆当时笑眯眯地应了,但过后就给卢抚安排了一大堆事,甚至还以体恤为由,让他暂时不用上朝了。
燕俊喆冷着脸看了章墨远一会儿,突然把桌上的奏折砸了过来。
章墨远也没躲,奏折直接砸到了他腿上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燕俊喆站起来就骂,“章墨远,你自己倒是舒舒服服,妻子孩子一个没落下。朕呢,就因为你一个破折子,蒋天纵跑袁州去了,你说说看,你替朕效什么力了?”
章墨远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,然后上前几步放到燕俊喆面前。
“陛下,您是想见天纵吗?”
“天纵?”
章墨远从善如流,“蒋大人。”
燕俊喆坐下,“你一向鬼点子多,要不你给朕想个两全的点子?”
章墨远想了一下,“陛下,臣有一个法子。”
“说。”
“袁州离京城实在太过遥远,不如修一条直接连通的官道,日后来去也便利。”
燕俊喆冷哼了一声,“你少来假公济私,你别以为朕不知道,你夫人在袁州弄了个什么珍珠养殖基地,你让朕修路怕是想给他提供便利吧?”
章墨远没否认,毕竟即便他否认也没什么用。
“陛下,修吗?”
燕俊喆不说话了。
良久,他才挥了挥手,不耐烦道:“出去。”
章墨远就退出来了。